Robert Stern教授讲“确定即否定”

2012年8月3日，来自英国谢菲尔德大学的Robert Stern教授座客哲学系百年系庆西方哲学系列讲座，为同学们带来了一场精彩的讲座。此次讲座由刘哲老师主持，靳希平、韩林合和吴天岳老师也参加了讨论。讲座的题目为：“确定即否定”——从斯宾诺莎到黑格尔到英国唯心主义者。
“确定即否定”（determination is negation）命题在黑格尔的形而上学思考中占有重要的地位，他称这一命题源自斯宾诺莎，但实际上两个人对此命题的理解截然不同。简单地说，对于黑格尔，伴随否定而来的确定性是存在（being）的必要条件；而对于斯宾诺莎，由否定而来的确定性却是对存在的背离。那么，如何理解黑格尔对此命题来源的说明？Stern教授的报告就旨在于尝试解决这一黑格尔文本解读上的困难。
报告的内容主要包括五个部分：首先，Stern教授分析了黑格尔对“确定即否定”原则的理解，他指出，在黑格尔看来，存在之中必须包含相互区分、相互否定的因素才能成为具有确定性的存在（determinate being），否则空洞的纯存在（pure being）将无异于“无”（nothingness）。即是说，伴随否定的确定性是存在的必要条件。黑格尔在文本中指出这一原则来自斯宾诺莎，于是一些学者，如Charles Taylor，便坚持黑格尔的这一命题及其对命题的理解直接继承自斯宾诺莎。
但实际并非如此，Stern教授通过斯宾诺莎的书信及雅克比的解读分析了斯宾诺莎对这一命题的理解，与黑格尔相反，在斯宾诺莎看来，由否定而来的确定性作为有限，是对无限存在（infinite being）的背离。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黑格尔称他的“确定即否定”是斯宾诺莎的命题？
在第三部分中，Stern教授排除了黑格尔误读的可能性，他从具体文本出发，试图证明：当黑格尔在文本中提到来自斯宾诺莎的“确定即否定”命题时，他都是在斯宾诺莎所理解的意义上来使用这一命题的。
报告的第四部分，Stern教授转向论述英国唯心主义者们对斯宾诺莎和黑格尔对待这一命题不同立场的理解，以此来佐证其在报告前两部分中的观点。
报告的最后，Stern教授指出，以上的讨论将有助于我们理解黑格尔对斯宾诺莎的批评。他认为，黑格尔对斯宾诺莎的批评在于：后者将确定性看作是对存在的背离，而非存在的必要条件，这样一来，存在将成为纯粹空洞的存在，而非具有确定性的存在。
Stern教授的讲解思路清晰，论证严谨，他细致的分析使同学们受益匪浅。在讨论环节，同学们踊跃参与，老师们之间也展开了热烈有趣的讨论。问题涉及对determination和affirmation理解，黑格尔的文本中确定性和存在之间的关系，“否定”的含义，“确定即否定”这一命题在黑格尔文本中究竟是坚持斯宾诺莎的理解还是黑格尔在借此发挥自己的观点等等，Stern教授对大家的问题一一作出了回应。最后，讲座在同学们热烈的掌声中圆满结束。